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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孫茜茹

編輯:一一

來源:若道占星

原文標題:Using Neptune Homeopathically

作者:Elizabeth Spring

原文刊登于 2009年6/7月號 的The Mountain Astrologer

Elizabeth Spring,具有榮格心理學背景的占星諮詢師。作為一名“原型占星師(archetypal astrologer)”,她致力於探索行星原型背後的隱藏動力和象徵含義;Elizabeth 現在在波士頓榮格學院(Boston Jung Institute)教書。

每一個被海王星的潮水吞噬過的人會明白那種感受,如同漂浮在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中,自我逐漸消解、蔓延、彌散 ,“我”好像什麼都不是,又好像充斥在天地之間。不管淹沒你的是絕望無助,還是悲憫的情懷,那一刻世界是不真實的,放眼望去,只有無盡的海水……

每一個被海王星摧毀過、拯救過的人會認真地問:這一刻,是直覺還是錯覺?腳下的路,是通往夢想還是幻滅?救贖的淚水可以清洗我們的眼睛與心靈嗎?漂泊的靈魂能否在堅實的大地上找到安慰?當下一次感動涌起,該不該敞開懷抱迎接愛與奇跡的降臨?

海王星已經在2011年4月4日進入雙魚座,她會在8月5日回到水瓶座做最後的告別,然後於2012年2月3日再次進入雙魚座,並在這裡停留14年。這顆象徵著藝術、靈感、悲憫,充滿感染力和欺騙性,讓人心醉神迷也能讓人失魂落魄的夢幻之星,終於回家了。毫無疑問,在接下來的十幾年裏,人們將看到海王星如何在雙魚座的助力下施展出“雙倍力量”。關於海王星在雙魚座的影響,大衛在他的一篇博文中給出過詳細的解讀。這次我們挑選翻譯的文章,側重於從個人角度,分析海王星帶來的傷痛,以及在面對這種傷痛時,我們可以採取怎樣的“順勢療法”來正向利用海王星的能量。
“同類相療。”——S. Hahnemann

昨晚我淩晨三點醒了過來,試圖努力去理清自己內心那種難以名狀的熟悉痛苦,這是一種有時會沉重的壓在我心上的痛苦。然後,我開始去回想每一次感受到這種痛苦的經歷——童年時想家帶來的仿佛牙疼般的痛苦,青少年時試圖離開母親獨立起來的痛苦,二十幾歲時無果的愛情帶來的痛苦,離婚前感受到那種缺失感的痛苦,以及許多年來朋友的背叛所帶來的種種痛苦。所有這些痛苦都有一個共同的主題——感覺到某種與整體的分離。在所有這些心靈的痛苦中,最讓人難以處理又最具迷惑性的,或許是那種糅合了分離、憧憬與幻滅的痛苦——當海王星黯然隕落或其能量被誤用時帶來的痛苦。

我將這種痛苦形容為“具有迷惑性的”是因為海王星帶來的痛苦其深度和廣度往往總是被幻影和假想所充斥。理性的分析對於這種痛苦的治愈很難起到效果。並不是因為這種痛苦的起因不夠明晰,而是因為海王星所引起的問題總是解鈴還須係鈴人,面對海王星帶來的問題,還要從海王星那裏尋求解答。因而,要治愈這種海王星引起的痛苦,最好採取“順勢療法”的思路。

眾所週知,海王星與融合為一的渴望有關,它涉及到那些互相滲透的邊界和不會帶來分離的事物。它可以是對戀人的渴望,可以是哲學,可以是一段真摯的友情,甚至可以是一種更好的生活方式。正是我們靈魂中海王星的這部分讓我們渴望超越日常瑣事的束縛,跨越差異的阻礙,最終“隨生命的湍流自由流淌”。海王星嚮往著神聖的愛,因而當現實中的愛情在理想面前顯得粗陋渺小時,失望常常是不可避免的。

在海王星時代,我們常常感到理想的幻滅和分離孤立的感覺帶來的疼痛,進而選擇用自我欺騙與沉溺的迷霧把自己包裹起來,以這種方式應對傷痛。我們會感到迷惑。所有這些浪漫的幻想、痛苦的情節、帶著朝霞的熾熱日出以及我們從各種故事中體驗到的那些令人心潮澎湃的瞬間,都包涵于海王星的汪洋大海之中。海王星合併包容和理想化的特質在我們身上可能以積極或消極的方式(往往是同時兼具這兩種方式)表現出來,具體會怎樣取決於海王星在本命盤中的相位以及行運海王星的相位。

當我們病倒在這位神話中海神的符咒之下時,我們需要新的解藥。同樣,從占星學的角度上看,製造了我們所感受到的關於分離、孤獨、幻滅等種種痛苦感覺的罪魁禍首,恰恰是這種痛苦的治愈方法所在。順勢治療師會有這樣的說法——“以毒攻毒”。海王星可以治愈海王星。這種順勢療法利用的就是海王星令人鼓舞的特質去治療其自身的病症。

但你可能又會問,我的星盤裏海王星的能量強麼?每個人的本命星盤中都有海王星,如果它與許多行星形成相位,它的影響力就會被增強。不過只要我們的行運或推運行星加強了海王星,那麼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海王星都會變得影響力巨大,並往往會帶來迷惑。不論是海王星在我們的本命盤中具有重要地位,還是行運突出了海王星的重要性,真正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去大概了解海王星的影響以及我們如何能更好的利用這種能量。

如果你現在沒有自己的星盤,並且身邊也沒有一個占星師能夠幫助你,那麼你可以問問自己:我是一個大體上對生命期望很高的人麼?我是否常常具有對事情的靈感?我是否是個理想化,甚至有時很天真的人?還有,我是否在堅持著認為生活應當順其自然,而自己則要隨遇而安?我是否在需要做決定時能夠從不同的角度考慮問題?我是否比我認識的大多數人更容易感覺到失去愛人和朋友的痛苦?是否僅僅讀到這篇文章都讓我想提前享受那杯夜晚的紅酒,即使現在僅僅是中午?如果你在讀以上這些問題的時候感到同意而笑了出來,那麼海王星現在一定在你的星盤和生活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那麼,我們如何能順勢利用海王星的能量呢?或者更簡單的說,我們要怎樣去提高自己的層次,領悟海王星的智慧呢?偉大的心理學家榮格在鑽研這個課題時曾說過,“Spiritus contra Spiritum.”這句拉丁諺語是榮格對戒酒互助協會的奠基人說的,意思是只有“精神能戰勝酒精(Spirit can counteract spirits)”。榮格認為所有成人的神經症從根本上說都是因為我們與靈魂本體的聯繫被割斷引發的問題。Spirit一詞我們稱之為“靈魂”,而當作為飲品則變成了“烈酒”。(譯者注:“靈魂”和“烈酒”在英文中為同一個單詞spirit,作者在此利用該詞的雙關性解釋海王星的特質。)酒精能暫時性的減輕我們因與靈魂割離而存在的痛苦,但這卻不是一種治愈。

當然,無論是以何種形式,我們可以用那些激發我們靈性和恢復我們與精神層面聯繫的感受來滋養自身。我們可以去海邊感受靈性的激發並接受海水的洗禮,或者在一天的末尾享受一杯紅酒,或者做完全不同的事——不去喝酒,而是去加入戒酒互助會,跟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呆在一起。又或者,我們可以閱讀一些直接與我們的靈魂對話的書籍,給自己安排一些“精神儀式”。但諷刺的是,如果沉浸在海王星帶來的幻滅感中,上面的一些事會讓我們覺得做起來很困難。有一句古老的印度教諺語這樣說:“neti,neti”(意思是“不是這個,不是這個”),這句話在說,當我們明白什麼“不是”真的,當我們能夠在辨清什麼是幻影假想、什麼是虛妄的恐懼和無意義的劇情之後從容放手,我們便能了解真相,獲得療愈。

榮格學派的心理學家告訴我們,要處理這類問題,我們可以保持我們內在對立衝突的張力,而不是否認或者逃避這種狀態。當我們“保持”在這種張力之中時,我們創造了一個能容納煉金術能量的煉爐或容器,在這裡能量會發生變化和轉化。他們鼓勵人們安住于這種絕望的感受或是無法解決的狀況之中,直到上天指引你神秘的第三選擇。榮格學派通常建議人們“等待,但不期待”,就像Marion Woodman所寫的那樣,我們期待的東西可能是錯的。我們需要為另一種選擇的出現準備空間,接受共時性的呈現,等待宇宙的恩寵。可能如果我們能站在宇宙的視角上不去緊緊督促自己的日程,將會是更明智的選擇。畢竟,誰真的知道什麼才是對我們最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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